萬字夾
那天,妳說有東西要給我。
手心向上,妳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腕,一隻手將三角形狀的迴紋針放到我的掌中。
常常把迴紋針和別針搞錯的我這次終於認出它們之間的差別了。
在沒有迴紋針的年代,我們只能在紙上打洞。
迴紋針不會傷人,它不會讓人一個洞一個洞的,它自己就是一個洞。
也許妳根本沒想那麼多,但妳也說了,我是個善感的男孩,一張小小的卡片都能讓我感動好久好久,一個沒有特別意義的小東西(像是烏龜造型的夾子)都能被我賦予屬於它最獨特的意義。
或許妳早知道它的特性:彎曲、不易折斷,但我們都是如此感傷、如此柔軟、如此脆弱、如此醜陋的人,我不明白妳想傳達給我的,也不明白妳想對我說的,更不明白那些碰觸和言語中蘊含著些什麼;抑或是我根本不想明白、也不願意去明白。
這樣不好,我好想變得更好,變成自己闡述夢想時的那個樣子,像夕陽般和煦、像星子般耀眼。
我們嘴上說著要成為更好的人(甚至有些時候我們用寫的),做的那些事情卻往往背道而馳。
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愛的是什麼。
希冀著能暫時性的夾著些什麼,卻又不希望傷害了她,以致於
在擁抱時我們都是看向他方(而我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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